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泸州刺史郭淮安……
平城首富金西仁……
茂陵才子唐齐采……
詹士府府丞安闵……
我皱皱眉,詹士府是负责辅助太子的机构,三年前才建立起来,这么说,这个安闵应该是京官,淫妈说的没错,我的事果然已经传到京城了!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。
再不看那名帖一眼,直接投入炉火之中,看着精致的金印名帖在火中渐渐弯曲变黑,心里无来由得一阵烦闷。
不想再跟那里有任何接触……一点也不想……
我走出门,对着一旁的小厮说道:“以后京城来的名帖都不用送进这屋,明白了么?”见小厮应了声“是”,我又合上门进了屋。
人渐渐有些困乏,想去床上躺一会,只是刚站起身,就听到了一声让我难以置信的声音——
“小然……”
不敢转过头,我知道,会这样叫我的人,只有一个,而那个人已经死了,没错,就在我被赶出芜繁宫的第二天,他就已经被处了斩立决,如今三年过去了,怎么可能再听到他的声音?一定是错觉,是的,是错觉……
我摇摇头,刚想要继续走,身体却被人一把抱住。
我看着环在自己身上的那双漂亮的手,有些不敢相信得问了一句:“……阑枢?”
背后的声音有些哽咽:“小然,我终于找到你了,你知道么?这些年来,我一直在找你!”
我不可思议得转过头,伸出手抚摸着来人的脸颊,依旧是清俊儒雅,只是比起原来的翩翩风采却似乎显瘦了些,颧骨微微凸出,只是,还是那个宣大美人,我曾经万般维护的宣大美人,我一眨不眨得看着他,声音有些颤抖得说道:“阑枢,你不是已经……怎么会这样,怎么会?”
他看着我笑,眼里竟然有些湿润,他说:“皇甫景瑞并没有杀我,而是找了个死囚替我去死,他放了我,只是让我永远不得再入京。”
怎么会……他怎么会这么做?为什么?他不是一向赶尽杀绝的么?
他说:“我知道你为了救我被贬为庶民,这些年来,我一直奔波各地找你,却一直苦寻不着,没有想到,没有想到你居然会在这里……”
我放开他的手,淡淡笑道:“是没有想到我会变成一个供人玩乐的下等人吧?”
他摇摇头,苦涩得笑道:“不,小然,你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,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苦衷。”
我说:“没有苦衷,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他看了我半晌,才笑道:“小然,你变了好多。”
我不置可否,朝他微微一笑道:“是啊,我如今的名字,叫做‘绯然’。”
绯然……非然,不再是过去那个皇甫然了……
他又呆呆看了我半天,然后才说道:“小然,以前的你率真直接,什么事都写在脸上,可现在,已经学会隐藏了么?”他伸出手摸摸我的脸,眼神有些陶醉,“你刚才的笑意,好勾人……”
他的脸凑了过来,只见他渐渐闭上了眼,有些冰凉的唇就这样贴了上来,我本能得撬开他的唇,挑逗着他的舌尖,只是几秒钟的时间,他的呼吸便开始有些急促,另一只手扶住了我的腰,我闭上眼,熟稔得挑逗着他口内的每一根神经,三年来的各种训练,已经让我能很自然得挑起每个人的欲望……
可是,这个人是阑枢……
他是不一样的……
我猛得一下推开他,然后定定神清清冷冷得看着他。他的目光还有些涣散,只是在我的动作以后,渐渐恢复过来,双颊绯红,最后有些后悔得说道:“对不起,小然,我刚才……”
我摇摇头,说道:“不是你的错,阑枢,不要自责。”
他说:“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?怎么会来到这里的?”
我朝窗口看了看,只见窗户一直大开着,想来,他就是从这里进来的吧。于是走过去关窗,边走边说道:“来了有三年了吧。”还记得那第一晚,大年三十,屋外的新年祝贺声跟我被蹂躏得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场景,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现在想起来,就像一场梦一样……一场,罪恶的梦……
他说:“跟我走,我们去北蒙,然后一起生活,好不好?”
我关完窗,侧过头看着他,缓缓说道:“把所有的事告诉我。”